宮崎駿電影《神隱少女》中有這樣一段台詞:
「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,路途上會有很多站,很難有人可以至始至終陪著走完,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,即使不舍,也該心存感激,然后揮手道別。」
人越是年紀增大,越是對這種「悄無聲息」的離別,不再耿耿于懷。這個假期,一場同學聚會后,我才明白,昔日同窗漸漸走散,往往有這幾個原因。01志不同,不相與謀。
這次發起同學聚會的,是當年班級內最內向的男生阿華,他在縣城買了房子,請同學們來給他「暖伙」。他是家中的「滿崽」,上面有兩個姐姐。大概是從小就被姐姐們照顧習慣了,他的妻子,也年長他三歲。兩人同為教師,妻子在城里,他在鄉下。雖然有很多次調入縣城的機會,但他總是拒絕,理由是,不用受老婆管。長久以來,在大家眼中,他就是那個「桀驁不馴」的孩子,而今四十歲已經過了,也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,似乎,真的懂事了很多。作為從小學起的同學,我見到了不少我們共同的同學,只是,最初打招呼的時候,幾乎都叫不出對方的名字了。等大家打完招呼,我才發現,有幾個同學并沒有被邀請,一個是他的「鐵桿兄弟」,一塊打球的阿勇,同為「大高個」的兩人,是籃球場上的最佳搭檔,也是同在一個學校教書的同事;一個是班長阿文,對誰都關照有加。經過閑聊,才知道,阿華之所以沒有邀請他們,是覺得,彼此說不上話了:阿勇多年前,省城還未限購的時候,就和妻子掏空家底,在省城一所公立學校旁買了一套房子。如今,孩子上小學,正好用得上。一到周末和假期,他就往省城跑。這些年,早已經將鄉村教師這份工作看得很淡,與同事們的交往則更少了。阿文自從轉為公務員之后,便一心想著升職,毫無背景的他,除了靠著加班加點做出業績,以及隔三差五請客吃飯,開口閉口都是「官腔」了。而到場的同學,大多是打定主意在小縣城終老的。所以,大家已經習慣了,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吧。時隔多年,同學們早已經各奔「東西」了,正所謂「志不同,不相與謀」,就算再次聚首,也沒有共同話題了,走散也是理所當然了。02情難近,不再強求。
有句老話這樣形容愛情:「有緣千里來相會,無緣對面不相識。」其實,友情也是如此。雖說時隔多年,老友相見,分外熱鬧。但一番寒暄之后,很快就分成「小團體」聚會了。一路走來,那些學生時代就處得比較好的人,或者後來在工作中,因為相知相惜而友情加深的人,自然而然就坐到了一起,聊起來也特別順暢。反之,除了堅持「尬聊」幾句,就再也找不到可以接茬的話題了。又或者,曾經很要好的幾個人,因為彼此之間產生了很大的誤會,怎麼也解不開了,不光這次聚會無話可說,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有聯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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