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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愛玲《花凋》:笑,全世界同你一起,哭,你便獨自哭
2022/07/27

郭敬明說:「當你做對的時候,沒有人會記得;當你做錯的時候,連呼吸都是錯。」

人生本就孤獨,痛苦掙扎的時光只有自己陪伴自己,很難遇到感同身受。

在《花凋》這篇小說里,張愛玲刻畫了一個不被重視的少女川娥,她困于原生家庭的桎梏,不幸染病去世。她的生命,像盛開的花朵一般,短暫而又孤獨。

一、原生家庭的冷漠

張愛玲說:「孤獨的人有他們自己的泥沼。」

她筆下塑造過很多風格迥異的女性,每一個人物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自己的影 衰敗卻不愿接受的無奈和心酸。

表面上,鄭家住著氣派的大洋房,日常起居有傭人伺候,然而內部卻早已窮得連床都美有了。為了不讓外人知道自己的窘境,她的家人們一直在充闊。

在這樣的家庭里,每個人都自私而又虛偽,他們弱肉強食,為了利益掙來搶去,從未有過親人間的溫情和關愛。

從小到大,川娥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渾渾噩噩的活著,她沒有思想也沒有話語權,穿的是姐姐們不要的衣服,吃的是別人剩下的東西,在家里像個透明人一般。

美貌原本是最引人注目的東西,可是川娥的沒卻一直被姐姐們掩蓋,直到姐姐都結婚了,她才突然「漂亮起來」。

表面上,鄭家家大業大、日子熱鬧而又紅火,實際上這里面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思,他們都是孤島,更沒人關心川娥的想法。

川娥的原生家庭,就如同張愛玲童年的翻版。她從小和父親繼母一起生活,每天面對的只有無盡的打罵和ㄋㄩㄝˋ待,所以長大后她第一件事就是逃了出來。

二、被安排的婚姻

朱迪·皮考特說:「當你遇見孤僻的人,無論他們告訴你什麼,他們其實都不真的享受孤獨。他們都嘗試過融入世界,只是世界依然令他們失望。」

于川娥而言,她很希望可以融入家庭,感受親人間的溫情,所以她順從家人的要求從事「女結婚員」這個職業,和家人安排的男人談戀愛。

他們看上章云藩的原因不過是看人家剛留學歸來,又可以幫助自家的事業,母親的原因更簡單,只為去他的醫院看病能夠免費。

每個人都在計算如何將川娥的婚姻利益最大化,卻沒有人問過她的意見,也不曾為她的未來和幸福考慮過。

在川娥的心里是有自己的擇偶標準的,章云藩可以說一條都不符合,她不愿意就這樣將就,卻不得不聽家人的安排和其相處,因為這是她唯一的選擇。

隨著了解的加深,章云藩的陪伴讓川娥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,川娥對他有了異樣的好感,并覺得這是自己生命的陽光。

在川娥一次又一次受到家人的冷落時,是章云藩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,聽她訴說自己的委屈,講述自己的夢想。

川娥最大的愿望,就是可以逃離這個冷漠而又喧囂的家庭,能夠有屬于自己獨立的空間,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。她天真的以為,章云藩是她的救贖。

三、生命之花的凋零

村上春樹說:「哪里會有人喜歡孤獨,不過是不喜歡失望。」

川娥雖然苦苦在家庭之中掙扎,但她也極度渴望被接納和認可,才會妥協接觸沒有好感的人。

然而,命運總是無常,川娥以為章云藩是希望,卻不知他是最深的絕望。

她好不容易接納了章云藩,并完全愛上他的時候,一場肺病徹底將川娥推向了深淵,她失去了愛人,更失去了生的希望和勇氣。

得知章云藩有了新的對象,川娥的心徹底跌到了谷底,她的世界從此變得灰暗無光,再沒了生機。

病痛的折磨,失戀的痛苦,川娥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消失,可是沒有人在意她關心她,父母在意的只是買藥治病花的錢,和自己私藏了私房錢。

人生而孤獨,笑的時候,全世界都會陪著她一起;哭的時候,她便是一個人。

正如《花凋》這個名字一般,川娥的生命在本該生機勃勃盛開的年華里凋謝了,因為家里發了財,她的墳墓很是華麗,碑文也算是溢美之詞,可是這一切早已沒有意義。

正如魯迅所說:「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,我只是覺得他們吵鬧。」

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,我們能做的只是好好愛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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