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1988年清明節前后的一個早晨,陳忠實坐在沙發上,將一個硬皮本攤在膝頭上,寫下了一行字,長篇巨制《白鹿原》的創作由此開始……
在那一刻,他周圍的世界只剩下一個白鹿原,又具象為一個名叫白嘉軒的人。
這個人就是這個原,這個原就是這個人。
在白鹿原上,白嘉軒從青絲到華發,從窮困小子到一族之長;
50余年間,他看著自己七任妻子、父母甚至女兒等親人朋友相繼離世,目睹了家鄉興衰成敗、人與人恩怨情仇……
就這樣,一片黃土地、幾代原上人,寫盡了人性的欲望和追求。
老子曾說:「禍莫大于不知足,咎莫大于欲得。故知足之足,常足矣。」
福禍相依、得失之間,欲望與良心的天平之上人性盡顯,我們終其一生,都在為欲望買單。
白鹿原上的人們,更是如此。


白鹿原上,世代流傳著一句古訓:
「白不離鹿,鹿不離白。」
作為村里的兩大家族,表面看,白鹿兩家相互尊重、有商有量,實際上,他們之間,更多的是彼此格局上的較量。
雖與白嘉軒同屬德高望重、數一數二的風云人物,鹿子霖卻癡迷比較與權力。
起初,眼看白嘉軒執掌白家、實力日益增強,鹿子霖心懷怨恨,得知白嘉軒買了李家寡婦六分水地,便決定給對方點顏色看看:
一大早,鹿子霖就趕到這塊地中插鏵跑馬。
白嘉軒氣不過,可鹿子霖假裝驚訝地說:「這是我的地呀!」
原來,李家寡婦之前先把地當給了鹿子霖,換了五斗麥子,八塊銀元,但當時也只是說借,并不是真的要把地賣給鹿子霖。
李家寡婦與白嘉軒簽訂賣地協議時,鹿子霖假裝不知道。
他總覺得白嘉軒買地打了他的臉,一定要在這六分水地上與對方一爭高下。
殊不知,就算他贏了這場官司,也不會有人真的高看他一眼。
所以從「六分水地」這件事開始,鹿子霖便輸了。
后來,鹿子霖得償所愿,成為保障所的鄉約。
他非常看中這一職位,認為這樣一來就能擺脫白嘉軒,還能管轄白鹿村在內的十個村莊,他感覺自己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。
但正如蕭伯納曾說:「生活中有兩個悲劇,一個是你的欲望得不到滿足,另一個則是你的欲望得到了滿足。」
人性就是如此,欲望的閥門一旦打開,就很難再關上。
就像鹿子霖一樣,欲望得不到滿足,就會焦躁不安;一旦得到滿足,便會沉迷其中,甚至想要的更多。
他不僅占有了晚輩田小娥,還利用她打擊異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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